关于元宇宙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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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的兴起必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

“元宇宙将在2035年左右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波浪潮”“人工智能的兴起必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人工智能和元宇宙将推动云网宽带基础设施实现更高水平发展”，这是李正茂在出席一个有关元宇宙的活动时作的一系列表述。6月18日，第六届数智中国科技周·2024全球元宇宙大会北京站举行，业界资深专家、IEEE杰出行业领袖、全球云网宽带产业协会（WBBA）董事会主席李正茂出席本次活动并致辞。在致辞中，李正茂围绕元宇宙的猜想、元宇宙与数字经济、元宇宙与人工智能、元宇宙与基础设施、元宇宙与就业等五个维度，和线下线上与会的专家、学者、嘉宾分享了关于元宇宙发展的五个观点，备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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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界资深专家、IEEE杰出行业领袖、全球云网宽带产业协会（WBBA）董事会主席李正茂分享了关于元宇宙发展的五个观点，备受关注。观点一：“灵境”一词体现了钱学森先生的远见卓识，影响深远钱学森先生在1991年的手稿中就提到过“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建议翻译为具有中国韵味的“灵境”一词。而以中文命名的“灵境”技术，实际上就是今天的元宇宙。钱学森曾表示：“我对灵境技术及多媒体的兴趣在于它能大大扩展人脑的知觉，因为使人进入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他指出“灵境”技术集信息科技、数字技术之大成，必将产生深刻的科技变革，深刻地影响人类的未来，将是21世纪的重大事件。在3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越来越感觉到钱学森作为一个战略科学家伟大的远见卓识。李正茂表示，当今科技的发展正如他所希望和所愿那样，元宇宙作为一项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的技术，正将为人类开辟前所未有的新天地。file:///C:/Users/Admin/AppData/Local/Temp/ksohtml8292/wps2.png1990年钱学森先生关于“灵境”的手稿。

观点二：元宇宙有望成为数字经济下一波浪潮众所周知，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全社会加快进行数字化转型，我国数字经济占GDP总量的比重已经接近50%，预计明年要超过50%。李正茂指出，一旦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超过50%，就意味着全社会整体进入数字社会，数字技术成为全社会发展最重要的驱动力。李正茂指出，数字经济通常划分为两个领域，一个领域是数字产业化，另一个领域是产业数字化。这两个领域是相辅相成的，其中数字产业化大概占20%左右，产业数字化大概占80%左右。数字经济的发展方向是数实结合，即数字经济要和实体经济相融合、相结合，这个过程是目前我们正在经历的。那么，这个过程究竟要经历多长的时间，现在不好定论，但是李正茂认为至少需要10年左右的时间，即到2035年前后，数实结合可能达到一个高峰。“数实结合达到高峰以后，下一波可能就是元宇宙。”李正茂强调。元宇宙是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结合，物理空间、实体空间是有限的，而虚拟世界、虚拟空间是无限的，它可能比物理空间更有想象力、更有创新性。李正茂表示，当一个有限的实体空间和一个虚拟的无限空间相结合，其发展空间是当前无法想象的，这正好比30多年前钱学森提出的“灵境”，而今天的我们才隐隐约约看到它的影子。所以，李正茂认为，元宇宙极有可能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波浪潮，这个时间点可能在2035年左右，这一波浪潮会来得更加凶猛，超乎想象。观点三：人工智能极大促进元宇宙发展2022年11月，OpenAI公司基于GPT-3.5架构的大型语言模型，开发出自然语言处理工具ChatGPT，成为历史上用户数增长最快的消费者应用，迅速引发了全球新一轮的人工智能（AI）竞赛。在近两年时间里，人工智能技术持续爆火，盖过了元宇宙的风头。于是坊间有传言，现在元宇宙不吃香了，要搞人工智能才有前途。但是，李正茂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他认为，人工智能的兴起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技术必将深度融入元宇宙。人工智能是构成元宇宙的一个重要的技术元素，只有AI发展了元宇宙才能发展，所以人工智能必将有力地推动元宇宙的发展。话题谈及至此，李正茂分享了他对元宇宙技术体系的思考。关于元宇宙的技术体系，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大蚂蚁”BIGANT，二是BASIC。李正茂更倾向于后者。“BASIC”中的“B”是指区块链。区块链是数字价值、数字产权的基础，是保护数字产权、保障数字产品创新的重要技术，能够从身份标识、经济运行、社会治理三方面重构元宇宙的社会形态。“A”是指人工智能，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S”是指空间计算(Spatial computing)，是元宇宙里一项非常关键的技术。“I”是指交互(interactivity)，元宇宙需要新的交互方式，除了人机交互以外，还有各种体感，甚至包括脑机接口，是大脑和物理世界交互的高级形态。“C”是算力和通信，全球云网宽带产业协会的目标是促进全球云和网络信息基础设施的创新与发展，云是云计算，宽带是宽带通信。“通过对元宇宙‘BASIC’技术体系的解释，我们就能理解，人工智能的兴起必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李正茂强调。观点四：人工智能和元宇宙将推动云网宽带基础设施更高水平发展人工智能和元宇宙的发展，对计算和宽带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将推动云网宽带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发展。李正茂认为，从宏观层面来看，人工智能和元宇宙是需求侧，计算和宽带是供给侧，需求侧引发供给侧发展，供给侧的发展则以满足需求为目标，二者相辅相成。所以，对于全球云网宽带协会来说，元宇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重要话题。李正茂透露，在今年年初的董事会上，协会已经讨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仅有中国专家提，国际上也有很多专家提出，大家有共识。协会准备在今年适当的时候，下设元宇宙工作委员会，通过与国际和国内相关机构，共同组织开展一些活动，包括联合开展创新项目并向全球推广，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观点五：元宇宙可能成为新就业方式，带来新就业形态元宇宙很可能成为一种新的就业方式，带来新的就业形态，为未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让人们担心它会取代很多行业、很多工作岗位，比如说首先会替代客服、翻译、程序员、文字编辑等，部分决策过程较短、决策逻辑简单、知识经验相对固化的工作岗位。最近ITU在日内瓦召开的“AI for Good”论坛，已经关注到这个问题了。就是说人工智能发展以后，如果造成很多劳工失业，那么该怎么办。不过，李正茂认为，元宇宙的发展，很可能催生一种新的就业方式，可能会吸引更多的人就业，改变现有的生产关系。他表示，在现有生产关系中，生产者和消费者是分开的，但在元宇宙世界，很可能变成你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在消费中进行生产，在生产的同时也在消费，这是和过去所有工业经济、农业经济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在元宇宙的生产关系里，玩家（参与者）可能是最大的财富创造者。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创造了“人人均可就业”的条件？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电影《头号玩家》，曾创下多项票房纪录，它的标签为“虚拟现实”，故事发生在2045年。李正茂认为，根据现在元宇宙发展的速度，《头号玩家》所描述的虚拟世界，至少要提前10年，可能在2035年就有可能真正来临，那就是元宇宙。作为业界资深专家，李正茂长期关注元宇宙技术和产业的发展，曾于2023年领衔编著并出版了专著《元宇宙导论》，该书系统性地介绍了元宇宙的起源定义、技术演进、核心能力、应用案例、产业链条，进行了政策分析、未来预测，向读者呈现了全方位的、正本清源的元宇宙知识体系。元宇宙产业的创新发展得到了广泛的政策支持。2023年8月，工业和信息化部办公厅、教育部办公厅等五部门印发的《元宇宙产业创新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年）》提出，到2025年，培育3—5家有全球影响力的生态型企业和一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打造3—5个产业发展集聚区。与此同时，北京、上海、广东等多个省份也出台了一系列产业发展政策和规划，持续推动元宇宙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与深入、产业生态的集聚与生长，元宇宙将迎来崭新的发展机遇，助力数字经济实现新的飞跃。

附：演讲全文

关于元宇宙的几点思考——在世界元宇宙大会上的致辞李正茂(2024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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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够应邀参加本次元宇宙大会。两年前，世界元宇宙大会第一次召开的时候，我以视频发言的方式参加了。今天是第三次在北京举办大会，我谨代表全球云网宽带产业协会，向本次会议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同时也感谢业界对全球云网宽带协会的关心和支持。

借这个机会，我想分享关于元宇宙发展的几个观点。

一、“灵境”一词体现了钱学森先生伟大的远见卓识，影响深远

今天钱学森先生的生前秘书也到场了，使我再次回忆起钱老对于虚拟现实技术的远见卓识。钱老在1991年的手稿中就提到过“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建议翻译为具有中国韵味的“灵境”一词。而以中文命名的“灵境”技术，实际上就是今天的元宇宙。钱老说：“我对灵境技术及多媒体的兴趣在于它能大大扩展人脑的知觉，因为使人进入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他指出“灵境”技术集信息科技、数字技术之大成，必将产生深刻的科技变革，深刻地影响人类的未来，将是21世纪的重大事件。在3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越来越感觉到钱老作为一个战略科学家伟大的远见卓识。当今科技的发展正如他所希望和所愿那样，元宇宙作为一项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的技术，正将为人类开辟前所未有的新天地。

二、元宇宙很可能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波浪潮

这个观点是我去年在一次会上提出来的。大家都知道，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全社会加快进行数字化转型，我国数字经济占GDP总量的比重已经接近50%，预计明年要超过50%。一旦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超过50%，就意味着全社会整体进入数字社会，数字技术成为全社会发展最重要的驱动力。

我们通常将数字经济划分为两个领域，一个领域是数字产业化，另一个领域是产业数字化。这两个领域是相辅相成的，其中数字产业化大概占20%左右，产业数字化大概占80%左右。数字经济的发展方向是数实结合，即数字经济要和实体经济相融合、相结合，这个过程是目前我们正在经历的。那么，这个过程究竟要经历多长的时间，现在我们不好下结论，但是我想10年左右应该是需要的。所以，到2035年前后，数实结合可能达到一个高峰。达到高峰以后，下一波是什么？可能就是元宇宙。

元宇宙是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结合，物理空间、实体空间是有限的，而虚拟世界、虚拟空间是无限的，它可能比物理空间更有想象力、更有创新性；当一个有限的实体空间和一个虚拟的无限空间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这里面的发展空间是当前的我们所无法想象的，这正好比30多年前钱老提出的“灵境”，而今天的我们才隐隐约约看到它的影子。所以，我跟大家分享的第二个观点就是，元宇宙极有可能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波浪潮，这个时间点可能在2035年左右，这一波浪潮会来得更加凶猛，超乎我们的想象。

三、人工智能的兴起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

2022年11月，OpenAI公司基于GPT-3.5架构的大型语言模型，开发出自然语言处理工具ChatGPT，成为历史上用户数增长最快的消费者应用，迅速引发了全球新一轮的人工智能竞赛。在近两年时间里，AI技术持续爆火，盖过了元宇宙的风头。有人说，现在元宇宙不吃香了，要搞AI才有前途。

人工智能的兴起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技术必将深度融入元宇宙。我们今天的会议有一个专题叫AI重构，就是为了深入研讨元宇宙跟AI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可以仔细想一想这里面的关系。

AI是构成元宇宙的一个重要的技术元素，只有AI发展了元宇宙才能发展，所以我给大家分享的观点就是，AI必将有力地推动元宇宙的发展。在这里，我顺便给大家报告一下我对元宇宙技术体系的思考。

关于元宇宙的技术体系，主要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叫做“大蚂蚁”BIGANT，它从区块链、交互、游戏、AI、网络、物联网等6个维度来解析元宇宙技术。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就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叫BASIC，就是基础BASIC。其中，“BASIC”里面的“B”是指区块链，区块链是数字价值、数字产权的基础，是保护数字产权、保障数字产品创新的一项很重要的技术，它能够从身份标识、经济运行、社会治理三方面重构元宇宙的社会形态。“A”是指人工智能，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S”是指空间计算(Spatial computing)，就是最近斯坦福大学“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所（HAI）所长、被称为“AI教母”的李飞飞在她的演讲里所提到的，空间计算是元宇宙里一项非常关键的技术。“I”是指交互(interactivity)，元宇宙需要新的交互方式，除了人机交互以外，还有各种体感，甚至包括脑机接口，它是大脑和物理世界交互的高级形态。“C”就是算力和通信，我所任职的全球云网宽带产业协会，目标是促进全球云和网络信息基础设施的创新与发展，云是云计算，宽带是宽带通信。通过对元宇宙“BASIC”技术体系的解释，我们就能理解，人工智能的兴起必将极大地促进元宇宙发展。

四、人工智能和元宇宙的发展必将推动云网宽带基础设施的更高水平发展

人工智能和元宇宙的发展，对计算和宽带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必将推动云网宽带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发展。

从宏观层面来看，人工智能和元宇宙是需求侧，计算和宽带是供给侧，需求侧引发供给侧发展，供给侧的发展则以满足需求为目标，二者相辅相成。所以，我越来越觉得，元宇宙对于我们全球云网宽带协会来说，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重要话题。在今年年初的董事会上我们已经讨论了这个问题，让我很高兴的是，对这个问题不仅有中国的专家提出来，国际上也有很多专家提出来，大家有共识。我们准备在今年适当的时候，在全球云网宽带协会下面设元宇宙工作委员会，通过与国际以及我们国内的相关机构，共同组织开展一些活动，包括联合开展创新项目并向全球推广，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五、元宇宙可能成为一种新的就业方式，带来新的就业形态

元宇宙很可能成为一种新的就业方式，带来新的就业形态，为未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大家看到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很担心它会取代很多行业，取代很多工作岗位，比如说首先会替代部分决策过程较短、决策逻辑简单、知识经验相对固化的工作岗位，如客服、翻译、程序员、文字编辑等，大家都有一种紧张感。最近ITU在日内瓦召开的“AI for Good”论坛，已经关注到这个问题了。就是说人工智能发展以后，如果造成很多劳工失业，那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的确很重要。

元宇宙的发展，很可能催生一种新的就业方式，可能会吸引更多的人就业。元宇宙可能会改变现有的生产关系。在现有生产关系中，生产者和消费者是分开的，但在元宇宙世界，很可能变成你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在消费中进行生产，在生产的同时也在消费，这是和过去所有工业经济、农业经济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在元宇宙的生产关系里，玩家（参与者）可能是最大的财富创造者。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创造了“人人均可就业”的条件？

这让我想起几年前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电影《头号玩家》，这部创下多项票房纪录的电影，标签为“虚拟现实”，故事发生在2045年。根据现在元宇宙发展的速度，我个人认为，《头号玩家》所描述的虚拟世界，至少要提前10年，可能在2035年就有可能真正来临，那就是元宇宙。

元宇宙产业的创新发展得到了广泛的政策支持。去年8月，工信部等五部门印发了《元宇宙产业创新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年）》提出，到2025年，培育3—5家有全球影响力的生态型企业和一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打造3—5个产业发展集聚区。与此同时，北京、上海、广东等多个省份也出台了一系列产业发展政策和规划，持续推动元宇宙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相信随着各方面的共同努力，元宇宙发展必将迎来“灵境”的新境界。

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跟大家分享这么多。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建议读一读去年我和同事写的一本专著，叫《元宇宙导论》，它比较系统地、全方位地介绍了元宇宙的知识体系。谢谢大家！

（据主题演讲整理，略有删减）
指导：辛文采写：高超编辑、校对：亮亮